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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和实践六仁月将取用――月将争议彻底结束

时间:2023-11-30 17:40:30   来源:易德居   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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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六壬月将取用的思考和实践——彻底终结月将争议

  引言

  对于六壬研究者而言,月将问题是悬在每个研究者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常常是月将明明用的是对的为何不准?别人是错的反而是准的?使人无所适从,最终在一次次似是而非的疑虑中丧失了所有的机端。

  可惜,无论是学术界的理论研究者还是术数从业者,从来没有人真正把它说明白过。理论研究者能够从古籍文献中溯源,摸清它的来龙去脉,但却缺乏实占经验的体悟和验证,且早期文献的缺乏使得他们也无法还原早期月将的面貌。而部分术数从业者则多是拿来就用,一切都是祖师爷第一,从不去考虑其本源和正误,反正中气换将就是对的,殊不知其眼里的祖师爷最多也就追溯明清。别说他们,宋以后六壬式微,甚至可能他们眼里的祖师爷也根本就不知道中气换将的由来。更有甚者有些人还为中气换将找补了一大堆生拉硬扯的可笑理由,让人贻笑大方。

  说到这里,有人就要问了,你看那陈公献、张官德等人,还有现在的某某大师不都挺准的吗?确实是准。月将取用不对、理解不清也并不意味着占而不准,理解的对也不代表能够占而有准,这个问题涉及占断的原理,以后会专门出一篇文章来详细说明。但,简单来说,如果对月将的基本原理一直疑疑惑惑的话就会陷入管辂所说的疑则无神的陷阱里,丧失了机端,是造成明明下了大功夫去学,学会了所有技法,却每占不验的重要原因。

  月将溯源

  要理清月将问题,就要从六壬式最早成式之时说起。六壬作为式占,其成式之初的占法跟我们现在所用的成熟技法是大相径庭的。正如“式占”其名,早期六壬的用法通常是在实际的式盘上转动天盘根据天罡或月将等要素乘临进行吉凶的判断,这一点从早期壬书技法记载以及大量出土的六壬式盘上即可推演出来。

  六壬诞生很早,考古出土的式盘证实早在西汉初期今天的六壬式就已经基本成型了。文献记载上,《吴越春秋》所载的六壬课例更将其推至春秋时期。

  不过早期的六壬占法跟我们现在的技法是差别很大的,实际上我们当前所用的六壬技法是唐宋以后方才成熟的体系。早期的六壬式中或许都不是月将加时来起式,甚至连四课三传的用法都没有诞生。目前留存下来的最早的壬书包括《道藏》版的《金匮》、《玉衡》、《龙首》三经。上述三经号称东汉古籍,在唐以前古籍中也多有出现。但后世多怀疑是托作,不是三经的原貌。而且从日本收藏的唐代手抄本《曾门经》以及《神定经》中对《金匮》等经的引用来看,上述书籍大概率是原文流传不佳,后文缀续而成的杂凑版。成书年代虽已无法考证,但从其行文风格来看,在没有反证的情况下认定上述书籍出现于唐代之前应该是没问题的。在上述书籍中就没有六壬成式务必以月将加时的记载。实际上,在《龙首经》中,月将加时仅是分类占中常规断法的一种,类似的还有月将加行年、月将加日辰、月将加月建等等。这一点在其他早期壬书和《吴越春秋》等书记载的占例上也都可以看出端倪。

  月将的两种取法

  (防杠提醒:写这一点之前一定有人说自己中气换将一直都是准的,哪来的两种取法。关于占断原理的问题,后续我会有专文再作介绍,所以先别急着杠,可以留着下次一起。)

  那在六壬诞生之初的月将究竟指的是什么呢?从我对六壬古籍的梳理来看,月将于六壬而言并非我们理解的是指日躔这唯一的答案。实际上在早期六壬流传中月将的取用就至少有两种说法,只是经过北宋官方定板后日躔从此成为主流,其他说法就逐渐湮没了。

  不夸张的说,我今天的梳理算是将北宋以来一千多年的蒙尘重又拂去,让我们重新理解月将的本貌(得益于网络时代的信息便利,我们能够看得到更多的古籍,所以才能有这种机会去寻根溯源,这在明清时代的古人是不可想象的,就像一代大家程树勋终其一生所搜寻的壬书都不如现在已公开的九牛一毛,这里感谢书格网未曾、collector、李苏等大佬,正是你们的无私奉献得以让我们的文明让更多的人看到,让死去的文化得以复苏)。

  虽然以我们这个时代的传世文献无法再现早期六壬古籍的风貌,但好在六壬经历过北宋仁宗朝的系统性整理,并由当时司天监一把手杨惟德领衔聚集了当时在该领域的大佬们对六壬进行了一次系统性梳理。《神定经》作为官修壬书就是这次整理的成果,其摘抄保留了大量的早期文献,较好的还原了早期六壬的风貌。在《神定经》“释月将第二十三”中有引用《金匮经》对月将的相关记载:“正月将徵明,《金匮经》曰:建寅之月,阳气始达,徵召万物而明理之,故曰徵明。二月将天魁,《金匮经》曰:建卯之月,万物皆生,各求根本,以类合聚,故曰天魁……天之运转,合宿之所至,以立神名。天之十二神,动移无穷。地之十二辰,以静而待之。或有相生,或有相克,吉凶之本,不可不知。”

  从上述记载可以看出,早期六壬中月将并非理所当然的是指太阳过宫,上述引用的《金匮经》上可以看出,此处徵明、天魁等月将名称的由来是以月建所在月份的物候来命名的,而书中随后在将上述名称与方位对应的解释中更是直指为“天之运转,合宿之所至,以立神名”,直接点明了月将是取自月建所合。并进一步指出天体运转而有四季、十二月的不同形态的物候,对应合宿也在动移无穷,而大地平面的十二方向是静而不动的,当天上十二神运行至地上相应方位时根据其生克关系作为吉凶之本以定休咎。根据上述记载,我们再去仔细端详模拟天圆地方的六壬式盘就会发现二者是如此契合。月合为月将这种思想其实并未失传,只是北宋以后月将为日躔的说法太过深入人心,上述思想被不自觉的忽略了,从这个角度说,张松源在《银河棹》中说“错认日躔为月将”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实际上金口诀的月将取用就是该法曾经广泛流传的明证。金口作为脱胎于六壬的技法,因其流传的小众性幸而保留了早期的六壬月将取法,即以月建合神来取用。我们都了解,以日躔为月将时,提到月将时基本就只会理解为当月的日躔,比如寅月,我们只会称亥为月将,却不会说戌为月将。但在金口中一概称天盘为月将,相信初次接触金口这种表述都会多少有点奇怪。而且在黑水城出土的西夏版《神课金口诀》中不但明确说亥是正月登明将,更是在“论十二将神根由法”中赋予其人格化含义,以这种方式更进一步明确十月将在功曹,九月将在太冲等等,以表明月合取用月将的标准。但流传到了明代,当时整理的《官版金口诀指玄》等书中画蛇添足又添加月将应以中气换将的说明,真是枉费先贤一番苦心了。不过明代壬学已经断层,出现这种问题可以理解,但现代在有些半瓶子醋的假大师们又不学无术,画蛇添足自以为是的将金口的月将也要改为中气过宫;又或者是号称各类师承、神神秘秘的说金口有秘法,该取用惊蛰后日躔换将之类的,这些人就真的贻笑大方、误人子弟了。实际上金口比之六壬本来就是更为触机的断法,包括其贵神排法等等与六壬的差异,本来就是先贤触机而动只在指掌间掐取而设的捷法,现在倒又被不学无术又要强行装X的假大师们要改正过来,还号称不改不准,这就太可笑了,就像一个刚学了物理的初中生找来爱因斯坦说你的相对论有点问题,我来跟你改一下。

  上面是月将的第一种取法,即以月合来取用月将。下面讲讲我们更熟悉的以日躔为月将。

  之所以会出现日躔为月将和月合为月将的两种说法一个根本原因在于,六壬诞生的时代,日躔的时间和宫次恰好和月合相重合了。而随着古人天文知识的发展,尤其是发现岁差会造成日躔时间不断的变化,所以造成后世对于这个问题一直聚讼不休。到了北宋时期日躔就早已不是立春而至登明了,而是雨水前后才躔登明宫次,此时已经相差了半个宫次,于是以当时的日躔改为以中气换将了。所以我们仍从中气换将说起。

  同样是《神定经》,在“释日度二十五”里又记载:“臣等今依大宋祟天历,起自景佑甲戌岁,二十四气、日宿次合、分璧度数,以定月将,故得用式无差,占事有准,祸福符应,时变以周,悔吝凶吉与神道而合契。”这里杨惟德又以日躔定为月将,并根据当时另一六壬大家、天文学家楚衍等人制定的祟天历重新推定了换将时间,正是这次整理使得以日躔换将彻底成为历史主流。宋以后,六壬沦为草泽,不再受官方重视,再加上改朝换代的战乱,大量壬书的失传和传承的中断使得明清大部分的六壬研习者再也无从得知日躔换将的原理,只是照搬到了中气则换将的用法一直遗留至今。于是日躔换将变成了中气换将,同时这帮人又坚定认为月将指的就是日躔,如此矛盾而又滑稽的场景不知道仁宗、杨惟德、楚衍、沈括这些一片苦心的前贤们泉下有知会不会笑的压不住棺材板。

  在仁宗朝那次整理六壬、厘定月将的活动中,当时的参与者和决策者其实是很明确月将是有两种取用,只是最终舍弃了月合而选择了日躔。关于这一点,同样曾经任职司天监的沈括在他的《梦溪笔谈》中有过清楚的记载。《梦溪笔谈》卷七“象术一”记载:“亥曰登明,为正月将;戌曰“天魁”,为二月将。古人谓之合神,又谓之太阳过宫”。沈括也是北宋仁宗年间人,在仁宗朝也曾担任过司天监的一把手,大概率就是参与这次变革的当事人,也就是说更换月将的事他可能就是当事人之一。可见,即使对当时的主持者而言,月将更换与否在当时也是有两种声音的。而最终为什么取用日躔而放弃了月建合神,沈括也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他很清楚的指出六壬诞生之初合神与太阳过宫所躔星次本是一致的,但日度随黄道岁差,到宋朝时早已偏差半个宫次,“今太阳至雨水后方躔娵訾,春分后方躔降娄,若用合神,则须自立春日便用亥将,惊蛰便用戌将。今若用太阳则不应合神,用合神则不应太阳”。对于如何解决这一矛盾,沈括认为既然六壬成式是以月将加于正时,那么也就是说六壬这套系统是对当下这个时辰天地状态的模拟,所以自然是用日躔了。即“以理推之,发课皆用月将加正时,如此则须当从太阳过宫。若不用太阳躔次,则当日当时日月、五星、支干、二十八宿,皆不应天行,以此决知须用太阳也。”同时沈括进一步指出,如果严格按照天象取用的话月建也应当变移,他给出的理由是:“然尚未是尽理,若尽理言之,并月建亦须移易。缘目今斗杓昏刻已不当月建,须当随黄道岁差。今则雨水后一日方合建寅,春分后四日方合建卯,谷雨后五日方合建辰,如此始与太阳相符,复会为一说,然须大改历法,事事厘正。如东方苍龙七宿,当起于亢,终于斗;南方朱鸟七宿,起于牛,终于奎;西方白虎七宿,起于娄,终于舆鬼;北方真武七宿,起于东井,终于角。如此历法始正,不止六壬而已”。

  这里又有个背景知识,需要先说明了才能理解这段话,这背景知识即月建的问题。六壬中的月建对于我们和大部分古人而言都是立春建寅,惊蛰建卯……等等,都是拿来就用的从来无需对月建有过任何怀疑。实际上,月建也是有明确定义的,月建最初的定义是斗建,即初昏时刻斗杓所指。在六壬诞生之时,立春前后初昏时刻斗杓开始指向寅宫方位,所以叫立春建寅。但由于岁差影响,这个数据也不是恒定的。根据天文大佬沈括的观测,在北宋时期,得到了雨水后一日的初昏时刻斗杓才开始指向寅宫,也就是说如果严格按照实际天象来那得到雨水后月建才为寅月,而不是我们现在所用的立春即开始交年到寅月(其实这也涉及到之前少微等人挑起的网上比较火的术数所谓“干支历”和实际历法的关系,实际上所谓节气周期的干支历是从未作为历法存在的,倒是沈括曾主持提出过以黄道为视运动,可以使节气与对应的月份相符合的奉元历,但却也从未真正实行过。同时这也是现在很多人想不明白的为什么赵烈文等大佬的六爻年卦是以农历而不是节气来交年的答案所在。这个问题其实涉及面很大,有机会日后会单开一篇文章梳理这个问题)。理解了月建的问题也就理解了沈括上面的那段话,也就是说即使宋人改了日躔为月将但仍不是契合天象的,因为月建未改。但月建这概念已经几千年用下来形成了习惯,或者说已经约定成俗的重新赋予了它新的含义了,大动历法的成本太高,也不会为了用六壬术数而去改历法。

  以上就是中气换将的来龙去脉和各中秘辛。也是所有所谓各类传承“大师”们祖师爷的源头。

  从上面沈括的观点我们可以清楚的梳理出宋人为何要将已经传承千年的六壬月将用法给改掉。沈括的理由很充分,也很合理的。但月合是否就是错的呢?也未必。上文中沈括认为月合法很不合理,于是随后就对《金匮经》的记载提出了质疑。“古人释其义曰:‘正月阳气始建,呼召万物,故曰登明。二月物生根魁,故曰天魁。三月华叶从根而生,故曰从魁……故曰神后。’此说极无稽”。上面这段古人曰其实就是《金匮经》对月将的记载,沈括认为是无稽之谈,但杨惟德可能不是太同意,所以把它作为月将概念的由来跟日躔用法一起记载在了《神定经》中。沈括在对《金匮经》作出鄙夷后,就随即给出了自己认可的月将名称的含义,并结合其象意给出了说明。不得不说,沈括到底是天才,他给出的月将名称的定义非常合乎月将名字的含义,而且合乎其象意,即“正月三阳始兆于地上,见龙在田,天下文明,故曰徵明”“天魁者,斗魁第一星也,斗魁第一星抵于戌,故曰天魁。从魁者,斗魁第二星也,斗魁第二星抵于酉,故曰从魁”“传送者,四月阳极将退,一阴欲生,故传阴而送阳也”……,等等。但沈括可能没注意到,他给出上述月将的定义却是根据物象以正月徵明,四月传送这种月合的方式取用的月将,他对月合取用月将进行了修正,并给出了更合乎易理的定义,但却跟他所认可的合乎天文的日躔取用月将的观点又完全相反了。

  孰是孰非?

  前面梳理了六壬月将的两种取用方法的由来,到底孰是孰非呢?是非问题还真不好一时下定论。不过沈括选用日躔的重要依据是天象不符则占事不准,我想有过实占经验的诸位,对这句话是一定不会同意的。占断准不准永远是在人,不在天,你就是用中国天眼“FAST”去观测、去取用,那该不准的还是不准。术数永远是实践出真知,幻想合乎某个标准就能套公式般占而有准,那是一种路径依赖的幻觉和懒惰。那至于为什么有人用日躔能准,用月合也能准,甚至用四不像的中气换将也能准呢?这涉及到占验原理,以及术数模型与占验的关系,一时难以说清,日后我会再出文详谈。这三种月将取用本没有高下之分,在我这也是一视同仁的,只是你一旦弄懂了月将的来龙去脉之后会发现中气换将逻辑上太过荒谬,所以我说它四不像。但其实没什么贬义,就像沈括对月建的陈述一样,中气换将其实也早脱离其初始含义了,约定俗成了,只是大师们别再把它跟日躔纠合在一起了,或者什么平气定气的瞎找补些理由了,那样不仅装不出一个有深度的X,还会让人捂着嘴憋着笑,憋出内伤就不好了。

  其实在唐宋之前,早在六壬体系成型之初的月将跟之后的月将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两种东西。虽然二者名字相同,但用法截然不同。正如前文所说,在早期壬书中,未必是以月将加时起课,那时的月将更像是吉凶之所系的一个要素,根据不同的分类占而以月将加于不同支辰进行判断。这一点我们今天的一些占法仍有残留,例如:《龙首经》等书中男用功曹女以传送加临的用法(此法早期古籍中很普遍,常以寅申加年命等支断生死、吉凶);天罡加临的用法(例如:占病以天罡加男女行年,视功曹、传送所临。占灾厄以天罡加男女本命等等);还有《心镜》以月将加行年断得失,以月将加家长行年断宅吉凶等等。以上举例只是冰山一角,实际上此类用法在宋以前的古籍中非常普遍,包括收录较多早期占法的《神定经》里都能大量找到,但宋以后基本很少再见到类似占法。

  跟所有事物的发展规律一样,六壬也并不是玄女神授,一蹴而就的,而是千年来不断发展,才到我们今天看到这个面貌的。早期的六壬甚至可能连四课三传都没有发展出来,西汉式盘上二十八宿等元素可能也代表着早期六壬更像是日者们的某种星占。而月将十二神也并不是由一个人同时发明的,徵明、太一等部分月将甚至可能先于六壬诞生,就像贵神系统一样被六壬逐步吸收到自己的体系中来的。这一点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并且从月将前后对应的名称中找出了些规律。所以北宋时那场对六壬的大整理中所修正的以日躔为月将是否真有必要也值得商榷。

  我们可以大胆作出一个设想,这次整理运动是属于景佑年间的一项浩大文化工程的一个子项目而已,但发起者宋仁宗爱好并研习六壬这个是广为人知的,且仁宗的水平,在楚衍的几个课例里都清楚的看的出来,是不太好的。而作为本就是专业天文学家的那些司天监的高手们,他们跟沈括一样偏爱取用日躔为将应该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当时的仁宗在占而不准的时候难道不会像当代的我们一样怀疑到底是不是月将没取准才导致的不准吗?这会不会是月将厘定的一个最原始的动机?实际上唐代徐道符的《大六壬心镜》就已经是很成熟的断法了,他用的也是日合为将,也并不见得不准。而且即使在厘定月将的仁宗时代,当时肯定也有一大批的人像我们现在执着于中气换将一样坚守传统,并且用之有验的。只是随着官学的敲定最终形成了日躔为唯一取用标准的认知。然后又因战乱和传承的失序导致了明清以来日躔换将又讹误成了中气换将的固执坚守。

  到底是哪种换将方式呢?我想六壬应当是更为包容的。我们梳理六壬的发展史就会发现,六壬的发展就像十二运一样,诞生之初,沐浴长养,从西汉到唐宋在不断发展,不断吸收新的技法,积累更多象意,终于在两宋迎来了临官帝旺的高光时刻,但宋以后盛极而衰。两宋之时不仅涌现出邵彦和、楚衍、苗公达这种大师,更是通过大量的实践积累从课体、三传、四课、干支要素等各方面极大丰富了六壬象意,诞生了毕法、断案这样的经典,同时还有《中黄经》《金口诀》《运移经》等等各种创新和尝试,算是迎来了六壬的发展巅峰。但明清以后,六壬就走入了衰病死的衰运了,再也没有更多实践的丰富和创新的技法了,不断的墨守成规和纸上谈兵最终也束缚了其发展(有人可能会说明清还有个陈公献,他和《指南》被捧的很高,但关于指南抄袭和谬误的地方实在太多,以后我也会出专篇文章来介绍)。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并不会说用日躔就好,或者用中气就不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取用月将错了,相对于正确的月将而言,起出来的课也是相当于活时占的课,你能说六壬活时占就不准吗?所以我们应该以包容的心态,以实践出真知的态度取对待这个问题。

  如何取用

  洋洋洒洒写了近万字,那对个人而言究竟如何取用月将呢?我个人会倾向于取用日躔或月合。但要注意,日躔需要自己推算岁差,目前大概在惊蛰后一周左右换亥将,以此类推。关于日躔换将的文章已经有很多大佬作出过考证,我就不再细说了。

  其实对于月将问题,我在初学六壬时也曾经被困扰很久,并且也通过大量实占验证了不同月将的准确程度。为了更为严谨,也为排除占各类人事时在先经验不自觉混入的逻辑引导对取象的影响,下面主要从射覆课例,举出几个我自己的印象深刻的直断射覆课例,供大家以参考。这些课例都是在没有任何反馈下一把直中物品名称的覆,个人认为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

1、2021年08月30日21时39分,辛丑年丙申月庚戌日丁亥时,甲辰旬寅卯空月将午,问抽屉里放了何物?        

  龙空虎常        

  子丑寅卯   龙阴合常 父庚戌合⊙

 勾亥  辰玄  子巳戌卯 官乙巳阴 

 合戌  巳阴  巳戌卯庚 孙壬子龙 

  酉申未午  

  雀蛇贵后  

这课是晚上我在看书时,家人突然问我刚才他往抽屉里放了个什么东西。这就是所有的背景信息,大家也可以自己先试断一下。这课是以日躔取象,当时已经过了处暑中气有一周了,我仍以实际日躔午来取将。这课我的思路如下:射覆看刚日柔辰兼重发用,这课日上见胎爻,乘太常,阴神又是戌作天医乘合发用,太常为饮食主类,尤其见天医、生气时多有此象,而刚日日上见木也有生气物的类象,金口诀又有“子午卯酉吃食言”,《百章歌》又有“寅卯并辰上见魁,戌加三位酒食推”,所以饮食之物类象明显。又是干上见胎神,发用乘六合相合,且卯也有果实象,所以取果实、子、核类的东西。遁庚遁甲都有壳象,中传又见太阴,末传见子乘龙,六合、子又包纳、容纳的象,太阴为包藏,所以断是有壳的坚果类的东西。戌为“垒土高坟集众攒”,其物象有上细下粗象,阴神又见巳火,火为炎上也为尖物,所以为有带尖端硬壳的坚果。其实到此时我已经想到了是核桃,因为当时家里的坚果就花生、核桃,也没有其他的。事后复盘时又以干为外显支为内里,巳有弯弯曲曲象,太阴为隐伏,也是显象出核桃仁上弯弯曲曲的小沟。

上面这课假如以中气换将起课的话,大家也可以自己试一下,和日躔起课的象意就差了很远了。有趣的是,同年酉月庚午日戌时,射覆又得此课,此时还未到中气,日躔和中气换将是相同的,覆底也极为相似,是个鸡蛋,让人不得不感叹六壬之神奇。

看到这里可能大家会开始觉得日躔起课才是正解,别急,让子弹先飞一会,看完后面这一课再作评判。

2、2022年03月07日17时59分,壬寅年癸卯月己未日癸酉时,月将亥,一群友出覆,问纸袋子里装的什么,这课我当时以日躔取的将,但那时已过中气,下面课式就是另一群友根据中气换将起的课。

  蛇贵后阴        

  未申酉戌   玄后玄后 孙辛酉后 

 雀午  亥玄  亥酉亥酉 孙辛酉后 

 合巳  子常  酉未酉己 孙辛酉后 

  辰卯寅丑  

  勾龙空虎 

我当时正在琢磨自己的课,正理不出思路的时候,群里有人把他以中气起的课发到了群里,我扫了一眼,本来图片都没点开的,但看到缩略图上的三传突然眼前一亮,这课象也太明显了。天后和酉都有容器的象,酉乘后,课上阴神又见亥乘玄武,酉见水为酒的象,这不就是一瓶酒的象吗?公布覆物果然是瓶酒。出覆人在德国,覆物为一瓶草药做的药酒。当天为惊蛰后第二天,如果按日躔取子将起课的话,课象比这个差了好多。

结语

类似上面的直断课例这些年我也积累了非常多,还有很多神断偶中的课例遗憾疏于保存没留下来,但上面这课对我而言仍是印象很深的。对于上面占酒的这课,说实话我当时对中气换将是很有疑虑的,其实并不相信,所以当时虽然看了群友的课,也解了象意,但转头又去想自己原来那课去了,结果覆底公布的时候真的是让我大受震撼。所以其实哪种月将取法并不能影响占断的准确性,关键的是用而勿疑,疑则失机。

也是从那之后我开始认真考虑占断原理的东西了,为了找寻答案我是翻遍了古籍里关于各类术数实践的记载,又学了六爻、梅花、奇门,后来又开始看尚秉和的书,还有《焦氏易林》、《高岛易断》,去学象数易、京氏易,最后也总算有所收获。其实自己以前对占断的认知存在着和沈括一样的误区,总觉得既然术数模型是模拟天象的,那天象不符自然不验。但实践下来发现真的不是这样。

关于术数占验的原理以后我会专出一篇文章来详细说明,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即:术数是一门实践的学问,实践才能够出真知,一切所谓的师承或秘法都只能够领你进门而已,登堂入室还是要靠个人在实践中体悟和总结,能占而有准的永远是在人而不在术。其实一旦说破了,这也是很简单的道理,从王基师从管辂学易而终于自弃;管辂死未见秘书,不过易林、风角等世所共有的书而已;再到邵彦和如此神断,其弟子却不见流传,等等。上述例子都清楚的表明了这一点。更直白的话就不说了,毕竟砸人饭碗如杀人父母。只是提醒大家,术数学习没有捷径,没有秘法,在入门无路,迷茫失措时,可以擦亮眼睛找靠谱的师长、同道多沟通交流,不要病急乱投医被割了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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